楹联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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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问题,不要再演傻白甜了!

  元朔,娱乐圈au,8k+,有私设,又名《花了大价钱请了个表演老师来睡我》《把表演老师塞在枕头旁边能让演技进步吗》

  

  徐均朔最近很丧。

  

  作为一个选秀出道的男艺人,出道五年演了12部傻白甜男主还能变成顶流的天选之子,徐均朔真心地为自己的演艺生涯感到由衷的幸运。

  

  但,最近,公司的大老板找徐均朔非常严肃地谈了次话。谈话的辅料就是徐均朔近年作品的评分和网上对他的评价。

  

  徐均朔只瞟了眼,然后非常委婉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嗯,您说。”他选择性略过了这一环节。

  

  “你必须得开始转型了。”老板严肃地说,然后打开了他明年的计划表,指了指上面的几个可能的项目。

  

  徐均朔认真地听着,并总结了大意:明年公司要给你接和实力派演员合作的戏了要是不赶快磨炼演技你就完了懂吗?

  

  “嗯,我懂了,谢谢老板。”徐均朔真诚道。

  

  老板:公司给你安排了专业的表演老师上课,两周一节,一节三个小时。

  

  “好的,老板英明。”徐均朔点点头,看表情甚至想给老板鼓掌。

  

  直到老板说到满意,放他离开办公室。他坐上自己的车,整个人一瞬间就瘫在座位上。

  

  “啊,压力好大。”他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跟着升天了。

  

  他出道前没接触过演戏,选秀结束后,只在第一部戏开机之前囫囵学了半个月,就硬着头皮上了。最后出来的效果果然就不怎么样,不过热度挺高,剧播出的一个月为各种吐槽博主提供了超多素材。

  

  讲道理,徐均朔也觉得这些吐槽博主很厉害。因为那部剧尬到他自己都看不下去,别人不仅看完了,还能整理槽点做视频娱乐大众,这种对心灵和眼睛的双重折磨,简直可以算工伤。

  

  这些年他被公司赶鸭子上架一样接了好多戏,中间又穿插着各种综艺和商业活动。本身的业务不熟练加上角色同质化,他感觉自己演戏已经演出惯性了,看见女主角就笑,看见情敌就板住脸,必要时稍微挤两滴眼泪,表白就甜蜜微笑拥吻or转圈圈。都不用看观众评价,他都能猜到别人会怎么说:演啥都在演自己,出道这么多年了还在演傻白甜,一点进步都没有。这种都算相当客气了。

  

  徐均朔早两年也不是没想过改变。但是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公司密集的活动安排他反抗不了,加上他自觉并不算天赋型,自己琢磨也时常不得要领,所以这么多年唯一的进步,也就台词稍微好了点,而已。

  

  所以希望这个表演课是真的有用吧。

  

  徐均朔想到明年即将要合作同一部戏的同事们,有几个还是自己的童年偶像,忍不住对天长叹三个大字:“我 不 配”。

  

  

  

  天气很好。

  

  徐均朔起个大早乘飞机赶回公司。等紧赶慢赶来到排练厅时,距离约好的开始上课的时间只有五分钟了。

  

  公司请来的表演老师已经在排练厅里等着他了。高高瘦瘦的一男的,插着兜靠墙站着,渔夫帽条纹衫,黑色口罩,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臂上的纹身。蛮酷的。

  

  见到他来,对方主动走过来同他握手。

  

  “你好,我叫郑棋元。”声音是意外的温柔好听,口罩上方露出一双好看的眉眼,笑起来,让人忍不住就心生亲近。

  

  “老师好老师好,我是徐均suo。”

  

  徐均朔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声音夹到了,没忍住抖了抖。

  

  郑棋元好像也被他夹到了,下意识嘟哝了句:“好乖啊。”

  

  然后两个人就手握着手,同时愣住了。

  

  “不好意思,我……”郑棋元有点尴尬,但立刻岔开话题,“咳,我听说你专门从外地赶回来的,辛苦了。先坐吧。”

  

  “好,好。”徐均朔赶紧顺梯子下。

  

  一坐下,摘了口罩帽子,不知怎的,郑棋元身上那种老师的气场就起来了。

  

  徐均朔下意识乖乖坐好,手放膝盖上。

  

  郑棋元没忍住笑了,给他倒了杯水,开始跟他拉家常。

  

  “不用紧张。我们先聊聊天,彼此熟悉一下。嗯,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郑棋元,是个话剧演员,偶尔在影视剧里客串一下。目前在北京的事业单位工作,大概有二十年了。”

  

  郑棋元提了提那家单位的名字,又讲了下之前来公司给上过课的其它艺人,徐均朔莫名地又抖了抖。

  

  真的是厉害的前辈啊。他想。不过这氛围怎么这么像相亲?

  

  小徐在心里疯狂吐槽,但是面上还是一脸正经严肃道:

  

  “老师好我是徐均朔,之前参加过《明日之星》的选秀出道,之后就一直跟着公司的安排,唱歌、演戏、上综艺什么的。四五年了。”

  

  说起演戏,他自己还有点莫名地羞耻。如果单从片子的数量和公司给他水来的奖项来看,大概算个演员吧。可惜质量嘛就一言难尽了。

  

  郑棋元开口道:“来之前我大概看了一下你的作品。”

  

  徐均朔一下坐的更直了,紧张地脚趾抠地。

  

  “大概有……十二部。都是男主角。其中四部是阳光开朗型的,还有三部是,性格比较内敛的,剩下的几部……”

  

  徐均朔有些不忍直视,“老师您直接说结论吧。”

  

  郑棋元想了想,“你贴近生活的部分演的还是可以的,比如那个双耳失聪的男孩,你就演得蛮生动可爱的。”

  

  突然被夸了。徐均朔很意外,还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可能是因为他本身听不见,反应比较木,跟我的状态比较合吧……网上总说我在镜头前木木的。”

  

  “不啊。听不见的人只是反应慢,并不是没有感情。均朔,你的眼睛其实很会抓镜头,只是大部分的时间你太紧张了。我不知道你平时为一个角色准备的时间是多少,可能你并不是演不好,你可能只是……不够了解他。”

  

  郑棋元认真道。

  

  徐均朔没被这么专业的人肯定过,忍不住抠头,“老师,您太会夸人了,我这个、这个……”

  

  “你不相信?这样吧,那我们假定一个情景。比如,你现在就是那个失聪的男孩子,我是你一直暗恋的女生,我在跟你表白,但是你听不见我的声音。这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郑棋元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可能是职业的惯性,他平时说话就有一种很舒服的节律,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认真听下去。

  

   说着,郑棋元突然抿了抿唇,头微微低下去,再抬起头来,刚刚那种沉稳松弛的状态不见了,他的眼神亮了起来,冲他绽开一个特别灿烂又有点害羞的笑容。

  

  “徐均朔!”

  

  他的声音清清脆脆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是徐均朔完全想象不到的样子。

  

  被他那样看着,徐均朔心脏猛的就颤了一下。他想到,没错,这是他一直小心翼翼暗恋着的人,因此,他下意识地就想回避对方的眼神。

  

  可他听不见,如果不看着对方,他就没法知道对方的意思。

  

  徐均朔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他迫使自己盯着对方的唇部,想要看懂对方想要说什么。可对方说得太快了,徐均朔本来就紧张,这一下更跟不上对方的动作了。

  

  他不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像个傻子一样,他想要知道对方在讲什么,想要同他交流自己的心情。

  

  徐均朔几乎不敢用力呼吸,不敢眨眼,迫使自己专注地盯着对方。他快急哭了。

  

  “棋元……”因为听不到,他说话的语调和音量都很奇怪,可是他太急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你……慢点、慢点说……”

  

  郑棋元有些怔愣,刚刚他鼓起勇气向对方叽叽喳喳地说了许多自己的心里话,现在稍微冷静下来,才想起来对方可能压根没明白。脸一下子就红了。

  

  “均朔,我刚刚说的是。”郑棋元紧张地张口,看见徐均朔专注地盯着自己,又羞怯地转开视线,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我喜欢你。”

  

  徐均朔的心脏蓦地错了一拍,下意识地,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郑棋元小心又难掩忐忑地用余光瞥向他,手指纠结在一起,慢慢地起身走到他面前,像是在对着对面的男孩子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昨天对着镜子练了半小时。如果不标准,别笑话我。”

  

  然后他蹲在徐均朔面前,微微仰头看着坐在椅子上耳根泛红眼里藏着忐忑和爱意的少年,有些害羞地抿唇笑笑,手慢慢抚过自己心口的位置,紧接着在胸前做了一个有些繁复手势,又指向他。

  

  是一个手语的“我喜欢你”。

  

  看懂的那一刻,徐均朔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泪水不自觉就涌出来。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抱住对方,说:“我也……我喜欢你……很久了。”

  

  良久,郑棋元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说:“这不是演得很好吗。”

  

  徐均朔回神的那刻,他似乎闻到了郑棋元领口刚洗过的衣服的清香味,混合着很淡的烟味。

  

  然后他慢慢松开手,刚刚那种喜悦和眷恋的感觉却仍残留在手臂间。

  

  郑棋元离他好近,微微歪着头,在用那种和刚见面时别无二致的温和表情看着他。

  

  徐均朔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耳后的皮肤,开口道:“老师,你太厉害了。”

  

  郑棋元冲他笑笑,又恢复了刚刚那种慢慢的、让人信赖的语调:“均朔,你没发现吧,刚刚一直是你的情绪在带着我走。其实是你很厉害,要相信自己。”

  

  “真的……?”徐均朔还是不太敢相信。

  

  “反正你这边不是一直在录像吗,到时候看看回放,你就明白我说的意思了。”

  

  徐均朔怔怔地点头,见郑棋元还半跪在自己面前,赶紧起身拉对方起来,“老师,那个,地上凉。”

  

  郑棋元从善如流地站起来,把椅子拉进了些,又再次坐回他对面。

  

  经过刚刚这个小插曲,两个人之间陌生的氛围被消解了大半,后面的教学进展也顺利了很多。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课时间。徐均朔走出排练室,看着傍晚的阳光,感觉自己对于演戏,多了点朦朦胧胧的感觉。

  

  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好像之前一直有一张纸罩在他面前,演什么都像隔着一层。而今天,在郑棋元慢慢的讲解和引导下,那张纸被温柔地戳了一个小孔,朦胧的光照进来,牵扯到了他最真实最本质的情感。

  

  郑棋元真的太厉害了。

  

  徐均朔由衷地发出感叹。他手里拿着郑棋元根据后面要尝试的角色给他推荐的书单,边思考着刚刚课上的东西,边慢悠悠地晃到公司的车库。

  

  一抬头,他就看见正靠着台大G低头点烟的郑棋元。

  

  他看着对方慢慢吸了一口,很随意地耷拉着手臂,指间夹着烟,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看消息。

  

  轮廓侧面有点清冷的沉静,又有点历尽千帆后的萧条。

  

  徐均朔形容不出来那种气质,只觉得此刻对方让人移不开眼睛。

  

  被心指引着,他抬腿走过去打招呼。

  

  “郑老师,你还没走啊。”

  

  郑棋元看见他下意识地就笑了,冷清的气质消散了大半,“是啊,这儿挺凉快的,我抽根烟。你要吗?”

  

  徐均朔摆手,“我不会。”

  

  “哦哦,好。”郑棋元把半包烟塞回兜里,“今天感觉怎么样?累不累啊?”

  

  “挺好的,不是很累。”徐均朔如实说。

  

  “那就好,第一节课主要是熟悉一下,会轻松一点。后面的课程就要慢慢变难了,做好心理准备呀。”

  

  “好。老师你真是太厉害了。”徐均朔忍不住开启夸夸模式。

  

  郑棋元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是我的工作嘛。除了演戏我也不会干别的。”

  

  徐均朔说不清楚自己是紧张还是雀跃,他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试探着开口道:“郑老师,你一会儿有安排吗?今天真的辛苦您了,我想请您吃个饭,你看方便吗?”

  

  出口之后他就紧张得不行,令他没想到郑棋元答应得特别爽快,“方便。那你定位置,坐我的车走。”

  

  “好嘞。”徐均朔高兴了。郑棋元好像也挺高兴的,自从看见他嘴角就没下去过。徐均朔就隐约觉得,有戏。

  

  晚上徐均朔定了个他经常来的地儿,环境私密性都不错,重点是厨子手艺很好。

  

  因为开车来的,就没喝酒。不过美味的食物和有好感的人还是让心情很快放松下来。

  

  两个人顺势就聊起来,徐均朔对对方的称呼也从“郑老师”变成了“棋元哥”。

  

  “棋元哥,你是东北的?”徐均朔很惊讶,“听不出来呀。我大学室友也是东北人,口音特别明显。”

  

  郑棋元支着下巴,“哎呦。我大学毕业就来了北京。一晃也快二十年啦。家乡话都快忘了。”

  

  徐均朔下意识开始算,算来算去,把自己惊到了。

  

  “您四十了?!”

  

  郑棋元冲他眨眨眼睛,“今年过了生日,就四十二了。”

  

  徐均朔下意识地想捂心口,道:“真的看不出来。”

  

  郑棋元笑了,表情很怀念,“是吧。我也不觉得我老,我总感觉昨天我还像你那么大呢。哈哈,时间过得太快了。”

  

  徐均朔道:“哥,你这话说得我跟小孩一样。我也奔三了。”

  

  郑棋元冲他轻轻挑眉,“你想呀。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是2006年,那时候你在干嘛?上小学吧。这还不算是小孩?”

  

  “嘶。”徐均朔莫名地感觉到了时间的宽阔,郑棋元比他大了十六岁,说句不夸张的,几乎能当他爸了。按理说,两个人之间明明应该隔着一脉江河,可和郑棋元相处,他只感觉到一条浅浅的溪湾,好像只要稍微跨过去,就能轻易碰触到对方的世界。

  

  “棋元哥,我感觉三十就像一个分界点。二十几岁的时候还能被叫声小年轻,小哥哥什么的,三十了,好像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要对你严厉几分。没法再埋头在沙子里把自己当小孩了。”

  

  郑棋元觉得他的比喻蛮有意思,想了想,道:“我觉得没有必要焦虑,演员呢,三十多岁的时候状态其实是最好的。比如说我吧,二十九岁的时候才拿到第一个还算有分量的奖项,三十几岁,才在剧团里演到比较重要的角色。”

  

  “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慢,好的机会其实一直都有,但前提是你要做好准备。均朔,在这一点上,你已经站在绝大多数人的前面了。”

  

  徐均朔有被安慰到一点,但是想想自己今天的表现,还是感叹道:“可是跟你比,我还差得远呢。”

  

  郑棋元很笃定,“不要着急。均朔。你是有天分的孩子,要看到自己的进步,也要相信自己。我们慢慢来。”

  

  可能这就是老师的教学方法?赏识教育?徐均朔猜测,今天从见到郑棋元开始,对方一直在不断地肯定他。

  

  可不管怎么说,被人认可的感觉,好幸福。

  

  徐均朔的内心升起几分雀跃。

  

  “棋元哥,你真好。”徐均朔如是说。

  

  郑棋元不置可否,开口道:“均朔,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徐均朔洗耳恭听。

  

  “真诚。”郑棋元轻声道,“不管有多少人喜爱你,多少人非议你,你都愿意在镜头前去表达那些属于自己的、不加修饰的、真实的东西,哪怕它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完美,但这也够了。”

  

  徐均朔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只觉得心里热忱忱,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呼之欲出。

  

  然后郑棋元又无知无觉地在那上面填了一把柴,“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从你出道开始,你的所有剧和舞台我全都看过。而且你来剧院看过《碧玺》,对不对?可能你不记得台上我演的那个文物贩子刘玉,但谢幕的时候我看见你了,你坐在一楼第三排靠边的位置。”

  

  徐均朔的确看过,是当时去北京朋友送的票,纯私人行程,自己戴着个口罩帽子就去了。到了剧院发现其实也没人注意他,就放心地摘了帽子,认认真真看完了整场。

  

  他对那个反派刘玉印象很深刻,因为那是个相当难演的角色,时间跨度大,戏剧冲突强,每个时期都有很大的变化。

  

  刘玉的最后一幕是老年时期,贴了胡子画了皱纹,佝偻着背,这位一生跌宕,掌握着整条地下文物倒卖暗线,心狠手辣又威名赫赫的一把手,以在渡口被亲信枪杀,尸体落入海中为结局。徐均朔直到今天都没有忘记刘玉临死前望向观众席的那个眼神,有残留的威慑、有不甘,有怨怼,却又好像带着点解脱。

  

  徐均朔又看向郑棋元。清清亮亮的眸子,温和的笑意,没有哪怕一点点刘玉的影子。

  

  徐均朔瞪大眼睛,半天憋出一句,“原来那是你。棋元哥,你真是……你太让我意外了!”

  

    被自己有好感的人关注了这么久,这种感觉,可太奇妙了。

  

  郑棋元默默地打开了自己的二维码,把手机推到他面前。

  

  “均朔,加我个微信吧。让我也体验一下追星成功的感觉。”

  

  滴。

  

  “好啊好啊。”徐均朔欢欣地拿起手机,扫了他的码。

  

  

  

  天黑下来。吃饱喝足,人就容易犯困,就容易想些别的。

  

  徐均朔犯懒,不想再回公司取车,就直接蹭郑棋元的车回家。

  

  挺巧的,他们俩家在一个方向,只不过徐均朔住得近,郑棋元住得远。所以刚好顺路。

  

  徐均朔又一次感叹命运的神奇。他在车上和郑棋元又零零散散地聊了许多,包括看过的书和影视作品,和一些观点的讨论。徐均朔又一次为两个人的合拍而意外了,他不清楚,郑棋元是真的喜欢那些还是特意在迁就他,可他此刻对对方真的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你家的小区方不方便开进去?我送你到楼下吧,免得你一个人,出什么意外。”郑棋元问。

  

  徐均朔道:“可以,我跟门卫打声招呼就行。麻烦你了,棋元哥。”

  

  徐均朔有些舍不得走,一想到这次走了,再想见到对方就是两周后的事情,他就感到心绪不宁。

  

  车子在小区里七拐八拐,徐均朔为他指路,开到楼下的时候,郑棋元停稳,打开了车门锁,咔哒一声。

  

  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徐均朔抠着门把手,慢吞吞地开口,“那个……棋元哥,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好吧。”

  

  郑棋元也有些舍不得,错开他的目光道:“好啊,有什么问题微信上问我,或者给我打视频电话都行。”

  

  “嗯,那我就……先走了。”徐均朔的不舍已经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他慢吞吞地拉开车门,就要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小声说:“棋元哥你,要不要去我家坐一会儿再走?”

  

  说完他就后悔了。万一对方不同意,岂不是尴尬死了。他一时没敢去看对方的表情,直到听见郑棋元略带欣喜的回答好啊,他一颗心才先是放下,又更快地跳起来。

  

  “那我们上楼吧!上次朋友给我带了特别好的信阳毛尖,我沏给你喝。”

  

  “嗯。好啊。”

  

  徐均朔的家就是那种很标准的委托装修公司做的大平层样板间,宽敞,明亮,挑高,家具电器高级齐全,就是没啥人气儿。只有沙发上没收的毯子和玄关处满登登整齐摆放的鞋子才显示出确实有人在住。

  

  “我平时工作忙嘛,回来住的时间比较少。等一下哦我给你找双拖鞋。我看看……”

  

  “均朔。”郑棋元突然拉住他的手腕,轻声叫他。

  

  徐均朔回身,蓦地就对上了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他们俩靠得太近,近得好像直接就能从眼睛触碰到对方的心。

  

  也忘了是谁先主动,反正等徐均朔再回神时,他已经亲上了对方的嘴唇。

  

  太怪了。他的心脏砰砰乱跳,身上也跟着了火一样。

  

  郑棋元抱住他,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勺,吻得很深很热烈。

  

  徐均朔感觉自己的鼻息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然后他们分开,他看着郑棋元的眉眼。多巴胺快速分泌,他觉得自己醉得要晕过去了。

  

  直到躺到床上他都还懵着。

  

  然后郑棋元躺在他身边,扳着他的下巴继续同他接吻。

  

  “棋元。太怪了,我怎么对你这么上头啊。”脱衣服的时候,他含混地说。

  

  郑棋元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脸颊和脖子上,看着他的眼睛,神情有种喜爱和迷恋,说:“我们早该认识了。”

  

  荷尔蒙作祟的一晚。

  

  徐均朔也单身好久了,演员的职业原因,工作忙,要常年在外跑。加上圈子小,又有公司和舆论给的压力,找靠谱的人解决个生理问题都难上加难,更不用说处对象了。

  

  虽然,他也说不清楚他和郑棋元现在这关系算什么。

  

  不算纯粹的身体关系,但要说感情多深好像也没有,就是先一见如故,再一时冲动。

  

  想到这儿徐均朔脑子里的筋突然一跳,他这算是睡粉还是睡老师啊?棋元哥是他粉丝吗?

  

  太怪了太怪了。

  

  不想了。

  

  徐均朔干脆放任自己躺平成一条咸鱼,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的快乐今朝体会。

  

  郑棋元已经醒了,正在他旁边看手机。徐均朔挪到对方怀里,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郑棋元搂住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问:“朔朔,你今天没工作?”

  

  “原本是有的,但是甲方爸爸那边临时改了时间。就空出来啦。”

  

  徐均朔很高兴,放任自己和郑棋元贴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棋元哥,你小时候有没有干过考试前一天把书塞到枕头下面的事啊?”

  

  郑棋元有点疑惑,“为啥要这样?”

  

  徐均朔道:“内化呗。也许睡觉的时候知识能渗透到脑子里呢?就像现在,你睡在我边上,是不是也能潜移默化地影响我啊。”

  

  郑棋元被他奇怪的理论震撼到了,但还是点头认可道:“可以试试。”想了想,捏了捏他的脸,问他:“一会儿再试一次?”

  

  徐均朔耳根有点烫,点点头,说:“我觉得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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